据盛木言了解,陆思扬这位大伯,可是个纯纯的白眼狼。

从陆明山发病住院一周,陆明河甚至都没来医院看一眼,美其名曰坐镇公司,可谁不知道陆明河打得什么主意。

“哎呀,盛总!”见盛建国到来,陆明河眼前一亮,立刻迎了上来,“您来啦!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盛建国与陆明河握了握手,沉声道:“陆大哥,节哀。”

“唉,我这个弟弟啊,就是太重利,不舍得放手,”陆明河抹了抹眼角,悲恸道,“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把自己弄得那么累,给自己减减担子,他疑心重,就是不肯放手。这下好了,命都搞没了!”

盛建国轻咳一声,没有说话。

“这位,就是大少爷吧!”陆明河又将目光转账盛木言,夸赞道,“大少爷真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啊!”

盛木言礼貌颔首:“陆伯伯谬赞了。”

陆明河看一眼灵堂里的陆思扬,说道:“听说盛大少与思扬是朋友,我这侄子啊,蠢头蠢脑的什么都不会,就知道玩,多亏了平时有盛少爷照拂。思扬——”

陆明河朝里喊了几声,背对门口跪着的陆思扬,却恍若未闻。

仿佛是一块直挺挺的石像,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陆明河眼底隐有怒气,回过头语气嗔怪道,“这孩子,从小没了妈,平日里被我弟弟惯坏了。哪像我儿子,长辈说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对不住啊,思扬一点礼数都不懂,让盛总和盛少见笑了。”

盛木言顿时心生不悦,陆明河这人,长得就一脸刻薄相,在外人面前竟直接这么诋毁自己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