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慧文扶着床沿,一手撑在膝盖上,缓了半天才爬起来。

趁盛建国没注意,他回过头,勾勾嘴角,朝白慧文做了个挑衅的表情。

“你——”白慧文气得几乎要吐血三升,可碍于盛建国在,表情却不敢露出丝毫端倪,只咬牙切齿看着盛木言,心中暗骂,盛木言这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盛木言犹嫌不够,故意歪头眨眨眼睛,看着白慧文吃瘪模样,心头升起微微快意。

白慧文母子二人今日这场戏,可见颇有有成效。

接下来几日,盛建国再没提什么去f国留学的事。

不过,盛建国对白慧文的感情,却不再向从前那样百依百顺,连态度也大打折扣。

从前对白慧文言听计从的孙姨,也因着上次的事被盛建国辞退。家里又更换了一批新的佣人,白慧文再想干什么,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方便了。

先前白慧文为了自保供出庄蓉,经此一事,白家再没了盛家助力,也不会再向原身记忆中那样,有机会接近处处刁难使绊子。

在盛建国授意下,白慧文卡里每个月到手的零花钱,也缩水了大半。习惯了花钱大手大脚的白慧文,不得不被迫减少开支。

由此,白慧文与盛木言是彻彻底底撕破了脸。在盛建国不在的场合,白慧文对着盛木言,连从前表面和气都懒得装了。

盛木言早就看够了白慧文惺惺作态的模样,这样一来,他也省得去装什么母慈子孝了。

那母子二人,如今大受重创,任是有什么心思,一时半会儿也翻不起什么水花。

眼下最让盛木言有些挂心的,还是陆思扬那边。

听说陆明山被送去医院后,一直都没有从昏迷中醒来。短短几天,光是病危通知书就下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