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有话要告诉你……”宋宁握紧了拳头,吐出几个字,“是陈良!”

“嗯?宋少这没头没尾的,说的是什么话?”盛木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陈良?他怎么了?”

宋宁一咬牙,索性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今日的局,是陈良拜托我,将你叫来,也是他的意思。我以为他是想找你求和,所以……”

“所以你就答应了,只是没想到——”盛木言墨色瞳仁闪过一丝冷意,“他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打算。恐怕那些马匹上吐下泻,也是他的手笔吧。”

“你怎么知道!”宋宁惊讶得看他一眼,又飞快瞥过头去,算是默认了。

不远处的草场上,马疾驰而过,激起一层尘沙。

疾风吹起额前的碎发,盛木言嘴角残留的笑意渐渐消褪:“宋少,你现在说给我听,是想我不要怪罪你?还是……单纯觉得良心不安?”

宋宁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又不自在地移开目光。

盛木言那双透着清亮的眸,仿佛拥有窥视深处的力量,只一眼便能将自己的心思看穿。

盛木言向前走了两步,胳膊随意地搭在草场旁的木头围栏上:“放心吧,我不会怪你。不止如此,今天的事,我也不会去追究——”

“你不必这样,”宋宁打断了他的话,皱眉道,“你想要报警想要追究,都是你的权利,毕竟刚才差点受伤的是你……”

马背本就高,又是发狂时飞奔,万一掉下来,轻则断手断脚,重则……若是撞上树木石块甚至命都有可能丢了……

盛木言没有说话,只回头看了一眼先前空旷的马厩,这会儿已经有了新的马匹。

他骑的那枣红马,显然是被注射过会引起情绪暴躁的药物,而其他的马也多半是被下了药。

看宋宁许知二人惊慌的表情,多半是对这事毫不知情。而且,他一早就看出枣红马不对劲,却执意要骑。

最重要的一点,今天这事,陈良既然敢做,就自信一定不会留下什么把柄。

即便他报了警,对陈良来说最多只是调查问询,不过是花点钱就轻易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