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任擎川面上笑意未变:“山省大学精心筹备的节目,自然都是好的。”

刺探失败,答得滴水不漏。

“对了,”像忽然记起什么一般,盛木言眸中带上了几分感激,“多谢那天任先生送我回家。”

任擎川语气温和道:“举手之劳,盛少不必客气。”

“下个月,在省有一场张岩先生的音乐会,”盛木言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清澈的双眸异常明亮,“不知道任先生您……有没有兴趣?”

任擎川看了一眼捏着门票手指,指形修长,指甲末端修剪得圆润整齐,被大红色门票一趁,更显白嫩。

将视线移回盛木言的脸上,任擎川面露惋惜道:“实在是抱歉,我对音乐一窍不通,就不浪费盛少好不容易得来的门票了。”

“这样啊,好吧,”盛木言将门票收了起来,语气失落道,“那我只能自己去听了。”

他垂下眼睑,盖住眸中的沮丧,摆出一副可怜姿态。

空气一时间沉默下来,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一阵风吹过,将他悉心打理的头发,吹下来了几缕,随着风肆意轻抚着他的眉角。

那阵熟悉的,夹杂着甘草与檀香木的苦涩香水,蓦地钻进了盛木言的鼻间。

“任先生,你——”

滴滴滴——

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盛木言还未问出口的话。

任擎川目光扫一眼盛木言口袋中响个不停的手机,终于开口道:“不打扰盛少了,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盛木言没有管口袋里的手机,只是目光怔怔地望着任擎川的车缓缓开动,仿佛被带走了所有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