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怨愤与不甘,似乎就在她双手中被击打出来。
苏轻罗将对苏家所有的情绪都付诸手中,在这一刻,想要全部发泄出来,敲了一下又一下,接连不停。
敲响数声后,围观前来的百姓越来越多,众人就见一身形单薄的女子,手握双鼓槌,敲得震天响,想来是有天大的冤屈才来击这面鼓,心中敬佩又好奇。
衙门打开,两名衙差拿着水火棍从里面出来。
官衙里行色匆匆,李县令边跑边戴着手上的官帽,走到大堂上。
惊堂木一敲,“将人带上来。”
府门外两名衙差左右站在苏轻罗身边,见她穿着打扮不似一般百姓,不敢靠的太近。
苏轻罗跟随众人进门,摘了斗篷,门口立即围上来一众瞧热闹的百姓。
李县令原本还在收拾自己,见着来人,握着惊堂木的手一抖,差点失去威严。
原本还在找位置的李县令立即站好,连坐着都不敢坐下。
“县主夫人?怎么是您呢?”李县令四十有余,在这里为官也有二十年,对漠北的事略知一二,自然也是去了漠北王府的婚宴,见过这位一直在旁人口中传闻的苏轻罗。
王府婚宴上一见,那么大一桩事,还真叫人难忘至今。
不过她这个节骨眼上过来,难不成也是为了苏琴歌一事?
一想到苏琴歌如今还在牢狱待着,李县令又看看苏轻罗若是为这事求情而来,着实觉得左右为难。
苏轻罗没有端县主夫人的架子,而是先行礼道:“民女是来递状纸的。”
听到“民女”二字,县令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