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换上一套轻便些的衣服,岑玉秋走出来,瞧见琴匣问道:“这琴可看过了?”
“瞧过了。”苏轻罗瞧着琴很欢喜,又有些怯意,“太过名贵,县主怎将这个不能不吃不能用的东西买回来?”
“谁说不能用?”岑玉秋走上前,将琴匣打开,上去拨了一把,“这琴本来就是用的,还是给你用的。”
“为何忽然买这个?”苏轻罗问道。
岑玉秋为她买那些衣衫,她还知道缘由,可忽然买了一把琴回来,她便有些不理解。她在苏府时,并没有抚过琴,就连苏成也只是说她略懂一二,根本不如苏琴歌。
岑玉秋道:“在苏府时,我便瞧着你看着琴很欢喜,想来应当是喜欢的吧。”
“可这把琴太名贵。”苏轻罗又念叨了一遍。
她打从五岁起,就没有用过什么好东西,更别提像岑玉秋这般三番两次得给她送这些顶好顶好的东西来。
这一时间,很高兴,也有些忧心。
生怕自己享受惯了岑玉秋这般好,以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给你用什么都不算名贵。”岑玉秋上前握住苏轻罗的手,发现上面有一道被琴弦刮破的痕迹。
好在只是破了一层皮,里头并未见血。
“怎么刮破了?”岑玉秋微微蹙眉。
苏轻罗将手捂住,解释道:“下午赵姑娘来了,听我抚琴许久,可能是那时候不小心刮到的。”
“赵江春?”岑玉秋一想到自己竟不是第一个听到苏轻罗抚琴之人,心中有些闷闷不快,“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