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文倒了杯葡萄酒,将酒瓶搁在围栏上,也迎着夜风,看那缤纷的夜空。

“婚礼的事,我会想办法再拖一拖。”闻诃白忽然说。

宴倾文的目光一凝,半晌,才“嗯”了声:“随你。”

闻诃白见她反应这么淡,就知道她果然不想办婚礼,颓然地耷拉着脑袋,喝着闷酒。

持续二十来分钟的烟火放完,宴倾文已经喝了小半瓶葡萄酒,尽管它的酒精浓度只有15,但她却越喝越上头,忍不住问:“你不想办婚礼?”

闻诃白还以为听岔了,惊愕地扭头看宴倾文,颇有些冤枉:“不是你不想办婚礼吗?”

她还记得俩人领完证出来的时候,陈稚恩问她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宴倾文都是一副避而不谈的态度,分明就是无意办婚礼的。

宴倾文火气上来,勾唇冷笑:“我没说过。”

闻诃白没想到宴倾文会耍赖,她翻出旧账来助宴倾文回忆一下:“我们领证后第一次回宴家,爷爷提到了婚礼,是你先找借口推搪的。”

“我说的是让我们自己商量。”

“可我们也没商量过呀!”

“你也知道是我、们?”

闻诃白:“……”

行吧,她们都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