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仔细想想,又不觉得意外了。白家家境本来就很好,秀珠手头是很宽绰的,虽然花得也多,但必定不至于像燕西那样散漫。既然有存款,想钱生钱便不是什么稀奇事。

秀珠笑道,“我听说你们开服装厂,就想入伙,偏没有人来邀我,这回就厚着脸皮上门自荐了。我听大嫂说,iss金的眼光是很好的,希望可以合作愉快。”

见她举起杯子,雁回便也跟她碰了一下,“合作愉快。”

“上次见面的时候,iss白不是说要出国吗?”清秋冷不丁地在一旁提起。

秀珠微微一愣,继而笑道,“当时是这么想的。只是后来想到背井离乡之苦,又作罢了。”

雁回本来就猜测她所谓的想出国,有几分是想故意刺激燕西的意思,听到她这么说,倒是松了一口气,笑道,“确实如此。外头再怎么好,总是比不上家里的。虽然平日里也抱怨,真到这时候,又舍不得了。”

秀珠听她感慨,这才想起来雁回也是离家入京求学的,便有些歉意地道,“倒是不意之间,提起了iss金的伤心事,是我失礼了。”

“那倒也谈不上伤心。”雁回笑道,“再说,背井离乡固然有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怎么说?”秀珠感兴趣地问。

雁回说,“在我们这个年纪的人,最是讨厌家里管束,一旦背井离乡,家人都不在身边,岂不是绝对的自由了?光是这一点好处,就足以胜过任何其他。”

佩芳伸手点了点她,“你这话,幸亏没有当着冷太太的面说。”

雁回吐了吐舌头,“我这话没有鼓动谁的意思,只是从个人感受来说,独居确实要自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