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的酸意太过明显,清秋明知秀珠是为燕西吃醋,自然不肯将这种事揽到自己身上。

于是便笑着道,“可惜我们是贫寒人家,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往来交际,见不到白小姐这样的好朋友。若是你不嫌弃,回头我就下帖子请你到家里去玩,好不好?”

她这般好声好气,倒让白秀珠一肚子的酸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是看到清秋和雁回与众人谈天说笑的样子,还是不大痛快。

尤其是见燕西一双眼睛多放在清秋身上,总想往那边去凑趣,心里就更是火烧火燎地难受。没有见到清秋之前,她还可以说是外面的女人耍了花招,逗引得他改了心思。如今见了面,知道是燕西上赶着,人家女方并无此意,叫她如何接受?

燕西的这一种殷勤,曾经也是用在她身上的。

因着这“曾经”两个字,就更让她不甘心、不服气,却又偏偏无可奈何,直搅得心里翻天覆地。

清秋在说话的间隙,视线扫过她,心里总有种复杂的感觉,若不是自己已经清醒过来,现在的白秀珠,也许就是异日的她。

而她之所以能那么快清醒过来,则全都多赖雁回的出现。因为她带着自己看到了更大更精彩的世界,清秋此刻才能站在这里,从容地面对燕西。否则即便她清醒了,在无法偿还那些礼物的情况下,恐怕也羞于见人。

虽然戏剧是国粹,但是雁回只能说,欣赏这种东西,确实是需要环境熏陶以及一定的基础水平的。让她去看这个年代的默剧电影,她说不定还能坐得住,但是要让她听戏,雁回实在没有那个耐心。

所以开场没一会儿,她就开始百无聊赖地左右四顾,想找点儿别的事情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