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月前,宁溪不知怎么的得了流感,又发烧又咳嗽,鼻子还堵着,挂好几天水才好。

“今天这么早?”宁溪抓着毯子坐起来,睡意在看见他后消散,“公司今天不忙?大总裁终于有时间回家吃饭了?”

倒是像埋怨他一样。

谢鸣轩松开他:“今天家里要来客人,父亲没给你说吗?”

“什么客人?”宁溪没听说过,追问,“不会是很重要的人吧?什么时候来?我连衣服都没换,这样出去见人多丢脸啊。”

他再裹两件衣服就真圆润成球了。为了出来晒太阳不着凉,他特地加了两件衣服,臃肿得连扭头都苦难。

“应该快到了。”

谢鸣轩没骗他。宁溪往屋里跑,要上楼把衣服换下来,正好和客人碰上面。

客人的眼睛和谢鸣轩的很像,瞳孔颜色没那么深,看着人的时候不像谢鸣轩那样冷漠。

这么冷的天他就穿件羊毛衫配驼色风衣,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堂弟,好久不见。”宁辛在国外待了很多年,许多生活习惯都被带过去,比如打招呼。

宁辛直接上前抱住宁溪,亲吻他的脸颊。

宁辛亲完左边还想亲右边,被亲的人还没反应,某些旁观者反应却很大。

宁溪只感觉到眼前一花,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后背靠在一个结实可靠的胸膛上。

“我……”宁溪抬手用手背擦脸,想到刚才的一幕被谢鸣轩看见,心慌得像被丈夫抓奸的小媳妇,着急解释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亲我,我没想到,要不然肯定不让他亲!”

“嗯。”谢鸣轩无端生出许多不满,名为嫉妒的恶意在眸中涌动,极为不善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不是要换衣服?走吧。”

谢鸣轩揽着宁溪绕开宁辛往楼上走,宁辛轻啧一声:“说起来我们俩才是亲堂兄弟,不和我打个招呼吗?”

“没兴趣。”

他当然知道宁辛是谁,早知道今天的客人是宁辛,他就应该带宁溪出去吃饭。

而现在,他只想带宁溪上楼换衣服,然后……洗脸,把其他男人留下的东西洗干净。

回到房间,谢鸣轩让他先换衣服。

屋里的暖气很足,宁溪开始感觉到热,没有犹豫,挑了一身把身上厚实的衣服换下。

出衣帽间后没看见谢鸣轩,还以为他走了,听见浴室里有声音宁溪过去看。

“你拿着我的毛巾干嘛?”他走过去,好奇地问。

谢鸣轩抬手轻松抓住他的后脖子,把人带到身前,另一只手举着毛巾给他擦脸,用热水泡过的毛巾热气腾腾,擦脸很舒服。

只是这个力道会把皮搓掉的吧!

宁溪推着他的手:“轻点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