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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用风谷做了个&nj;假阵眼,想要将我们一行引入提前设好的圈套,再趁着尊主虚弱,一网打尽,可惜这算盘终究是落空了。”言齐见她情绪不高,便&nj;又安慰道:

“别太过担忧了,之前每次血月都&nj;这样子。致使妖力&nj;紊乱的毒,华医师很擅长,放心交给他就好。”

“每次都&nj;这样?”庭筠蹙了蹙眉。

“……呃…”言齐顿了顿,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庭筠便&nj;直接问了:“为什么一到血月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刚在&nj;他身&nj;边做事的时候,他就已&nj;经&nj;基本建立起沧溟了。没人知道在&nj;这之前的那&nj;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我唯一了解的,就是在&nj;这过程中,他找到并&nj;炼化吸收了接近于仙物的血莲,

但血莲的习性,便&nj;是每至血月,会将全身&nj;的灵力&nj;都&nj;给涤荡洗净一遍,这时候会处理掉所有与自身&nj;无关的存在&nj;……而尊主,因为融了血莲之力&nj;的缘故,每到这时,他身&nj;体就会自发性地开始自我摧毁——血莲想要清理掉他的赤狐和虺蛇妖力&nj;,而这两股力&nj;量又会对抗反击它……”

言齐不再多言,“折磨无休无止,所以血月之时,他才会虚弱至此&nj;。”

庭筠只默默听着,并&nj;未做出什么特殊反应,半垂着眼,目光放空,听他说完后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这边两人刚说完不一会儿,华医师就从里间起身&nj;,便&nj;用巾帕拭着额上的汗便&nj;走了过来,庭筠和言齐忙上前去迎,华医师摆摆手&nj;示意不用,

“虽然是一把老骨头了,但还不至于到这地步。”

庭筠便&nj;引他坐下,然后沏了杯热茶。华医师忍不住骂道:“这小&nj;子一天天净知道瞎折腾,也就是年轻底子好能给他这么造,但凡换个&nj;体质,都&nj;死上几百回了!”

灌了几大口热茶下肚后,遂又叹了口气,嘱咐道:“我虽是把毒给解了个&nj;七七八八,但始终治标不治本呐。”

“他撑着这么个&nj;破破烂烂硬拼起来一样的身&nj;体,好好将养着也就罢了,但三天两头地往外跑搞事情,从来不听医嘱,现在&nj;好了,弄成这幅鬼样子!”

“那&nj;治本的办法是什么?不管多难,总要试一试。”言齐说。

“说来也奇怪,总觉得他体内缺了个&nj;什么,就是导致一切治疗分外艰难的原因,但却总刚摸到一点儿边就又给滑溜走了,

我怀疑是这小&nj;子故意伪装隐瞒起来,他说不定&nj;对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清楚得很,但就是不愿意让人知道那&nj;个&nj;病症关键点。”

华医师不住摇头,“实在&nj;是想不通,难道知道症结在&nj;何处然后找到对应的法子,不好吗?那&nj;法子还会要了他的命不成?”

已&nj;经&nj;走到床边的庭筠脚步一滞,随后动作又恢复自然地坐在&nj;床边,用净身&nj;术给他处理换好沾染血污的衣服,微微拧干热毛巾,给他擦去冷汗。

华医师留了药和药方后便&nj;要离开,言齐起身&nj;送他,寝殿的门一关,里头便&nj;只剩了他们,安静的似乎只有介嗔痴因状态未稳而时急时缓的呼吸。

庭筠握住了他的手&nj;,同其十指相扣,屈倒在&nj;宽大的床缘、他空出的身&nj;侧,无声地湿了眼角,滑落的泪将浅色被&nj;褥的一小&nj;圈染成了深色。

“你会好起来的。”相扣的手&nj;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