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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探子告诉我,顾大人如今正在匈奴舍下做客,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如今匈奴的确有要攻打大魏的趋势,但至今情况好似还有回旋的余地,且看顾大人到时候怎么说。”

“什么意思?不撤?他如何说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他难不成还懂如何打仗不成?!”

“如何不懂?”孔老头此刻突然和之前表现出来的酒蒙子状态截然不同,好似两个人一般,语气冷淡充满不容置喙的低沉,“你难道不知,顾时惜当年就是从老侯爷的私营里出来的?出来后才因为被扬州牧看重,升为府台的?”

“这……好像是……可……”安如福面上过不去,他怒道,“小小竖子,难道还有什么能够力挽狂澜之策?要我说,直接撤兵,也总比在这里等匈奴的大部队抵达好!”

“不许撤。”

“你是将军还是我是将军?你要死,我可不奉陪,我要领着我的人马后撤,你自个儿在这里呆着吧。”安如福计划没能成功,但怕死的心情占据上风,说完拂袖而去。

没过多久,外面的确就传来了军号声,让安如福的部下们集结起来,转而绕道往青州城后面撤去。

孔老头看着满地的舆图,咳嗽了两声,披上外套走出营帐,他的副官立马迎上来行礼,说道:“将军,方才探子回报,城内暂无异动,城外一百公里外匈奴大军即将赶到,时间约莫在入夜。”

“入夜啊……”孔老头沉思了一会儿,“想办法联系城内的顾大人,问问他是如何看法。”

“这……”副官也很迟疑。

孔老头这会儿却很耐心的解释说:“内忧外患之际,只有顾大人披荆斩棘力排众议愿意只身前来,他身边的所有人更是因为他愿意前来,追随他而来的,这样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官,两年内从小小寒门做到正五品的位置,你以为他简单?当初在军营里,你可能不知道,但我同死去的桂无极将军时常听老将军写信提起此人,说过此人心中大有乾坤,兵法心中存,我不懂兵法,只会死守,如今会的人来了,当然要想办法听他的命令,咱们不能退,再退,就真的退到长安了,长安不保矣。”

孔老将军老眼泪目,一旁的副官听到这里,也满眼哀伤,连忙说道:“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找人联系!”

“只不过……顾大人好像是被囚禁起来的,我们的探子虽然离得近,总上前搭话,暴露后,咱们再怎么联系顾大人呢?”

“先联系上再说,找机会救出来。”

“是!”

有人计划着要救顾媻,顾媻这边床上也躲着一个要救他的,可现在情况是没人可以救得了他,他要么就当着这个变态恋母单于的面脱衣服暴露自己袖子里藏着的石灰粉,要么就是石灰粉不暴露,但床上的谢尘得一直躺着,不能刺杀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