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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究竟是何?”刘善很配合。

顾媻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舞男,没有回头,淡淡说:“霍运,你来,找个麻绳来把这个人捆起来,但是衣服全部扒光送到房间里去,免得他冻死。”

站在顾媻身后的霍运嘴角一抽,他哪怕再佩服顾时惜,再觉得顾时惜这么说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又低头凑到这少年耳边冷冷嘲讽了一句:“顾大人,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我查案子啊大哥。”顾媻无语地看向霍运,若不是要留着这货贴身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他绝对让这货跟着李捕头出去办事儿,留在身边成天不是防贼似的盯着他,觉得他是大色魔,就是装逼伪装高手,看着就心悸。

小顾说完,霍运依旧将信将疑,就顾时惜这有前科的那些乱糟糟的事情,在扬州就不知道招惹了多少人,去长安几天又莫名其妙和世子爷好上的人,感情怎么能不算随便呢?

霍运看顾时惜好似有些生气了,便见好就收,觉得自己提醒到位也算是对得住顾时惜的救命之恩,反正有危险的话,他大不了还一条命给顾时惜。

两人嘀嘀咕咕的这一幕落在那匈奴舞男的眼里,舞男眸子很浅,淡淡看了霍运一眼,又垂了下去。

顾媻饶有兴趣看着舞男这微小的动作,等霍运从不知道哪里当真弄来的麻绳,伙同好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一块儿把舞男当猪捆起来丢到客房的床上时,顾媻嘿嘿笑了笑,跟身边的刘善解释:“您可瞧好了,霍运,再给我拿羽毛来,一会儿我就用羽毛挠他脚丫子,你看他受得了还是受不了,等他崩溃,咱们不是想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

刘善震惊:“顾大人高啊!”

顾媻眯了眯眼,一副反派模样盯着床上的匈奴舞男。

这货肯定不是舞男,跟着自己也不知道是想要搞暗杀还是什么,昨天还很贤惠来给自己洗脸,装柔弱睡在自己脚沓上……

这下一定要搞清楚这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那个看起来不像单于的单于到底是不是单于,假如不是,真正的单于在哪里,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顾媻脑海里疑问已经开始排着队准备脱口而出,羽毛也拿到手了,顾媻看了看这货还穿着的靴子,略微迟疑,转手便把手里的羽毛担子又递给刘善,说:“这件事交给你来做,我负责问话,你负责挠他。”

刘善受宠若惊,连忙点头,一切为了大魏的事情,他绝不推脱!小顾则舒坦多了,他走到一旁去,生怕这位匈奴舞男的脚丫子很臭,他养尊处优好几年了,哪里受得了这冲击?有现成的劳动力还是得用,什么都自己来,他混到这个地位难道只是为了好看?

霍运和另个小厮好不容易解开了舞男脚上那绑得死紧的绑带,脱下兔毛裹里的靴子,瞬间一股说不上来难闻还是好闻的脚丫子被闷久了的味道弥漫开。

顾媻登时屏住呼吸,暗暗感叹自己还好离得远,顺便给了刘善一个眼神,刘善便打鸡血般立即开始用羽毛刮舞男的脚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