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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县令腼腆地缩在椅子上,山一样的肥肉这会儿都娇羞着,连忙摆摆手说:“过奖过奖。”

孟玉则道:“的确厉害,县衙虽然不比府衙事多繁忙,然而却更注重与乡亲之间的关系,如此一来,林大人在当地,可谓是人人亲近,这是好事。”

林县令没想太多,只是想让本县多几个有才之人罢了,以后也好合力发展一下枣县。

说起念书,林县令又问今年的院试成绩出了没有,孟玉摇了摇头:“才考过,估计还要等上几天。”

林县令惭愧道:“能第一次下场便过一试,孟公子果然才学出众,我们县里出去了四人参加院试,第一场无一例外全部落榜了,真是惭愧惭愧。”

关于考试,孟玉跟林县令比较有聊头,顾媻是一窍不通,所以就只是在旁边听听,顺便多吃点儿本地的榨菜。

本地榨菜好像和扬州的那种甜甜的不太一样,是甜辣的感觉,用萝卜豇豆嫩姜做的,泡在稀饭里,一口下去,别提多开胃了!

顾媻喝了一大碗呢,最后又吃了个酱排骨,幸福得什么糟心事儿好像都不足为虑。

可偏偏孟玉这会儿跟林县令说完了考试,又聊到了今天的案子上。

林县令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发现管家恐怕都不是真凶,那郭老爷才是有能力作案之人,不然为什么管家的舌头都没了?不正是为了不让管家乱说?

孟玉在旁边分析道:“可一会儿不管怎么问,那管家估计都说不出来,只会一力抗下所有的罪,那郭老爷可就逍遥法外了。”

林县令也点点头,只是他还有一事不明:“可为什么呢?郭老爷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子?我与他也算是有些交往,此人为人十分的正派啊,就连我旁边的学堂,他都是出钱出力,还张罗着找有慧根的学生来这边念书,资助了不少贫困的学子,人人见了他,都要称一句郭大善人。”

林县令真的是不理解:“他没有理由这么做啊,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们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顾媻这会儿突然开口,他一边啃酱排骨,哪怕吃这样麻烦的食物,嘴角还沾着酱料,但他眸色分外明亮冷静,与之明艳迷人的惑人皮囊形成鲜明对比,直叫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此言差矣,总能知道的,咱们不妨大胆猜测一下那天晚上,郭公子突然回家,说不定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是他掐死了自己的夫人,然后不小心喝了桌上的茶,然后自己也被毒死了。”

孟玉笑着给顾媻擦了擦嘴角,说:“这样的话,中间岂不是没有郭老爷半点儿的事情?再大胆一点猜测呢?”

顾媻其实也想到了,他看向孟玉,发现孟玉好像跟他心有灵犀似的,说:“那么就是郭公子突然回去,撞见了什么,但是郭公子不敢吭声,只是委屈地坐在外头,等里面的人穿好衣服,等待的过程他喝了有毒的水,结果毒发身亡,那郭老爷发现媳妇儿居然在水里下了毒,这毒若不是儿子喝了,便是自己喝的,如今儿子死了,怒从胆边生,直接一怒之下掐死了儿媳,然后叫来管家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