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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媻:……以后一定要杜绝有这样的员工在自己手下,一个团队只能有一个混日子的,那只能是我。

后来鲁老头说的故事就长远了,大约是人老了,全家只有自己一个人在上班,平时又没什么人跟他聊天,好不容易逮着他和柳主簿,便把十几年的话都倒给他们听。

鲁老头说他在十几年前为了抓贪官丢掉的耳朵被他拿去泡酒了,有个道士明明说可以再生的,却原来是骗他。

鲁老头还摸着自己的光头感慨不已,说自己头发都掉光了,以前也是玉树临风来着。

鲁老头还说自己与发妻结婚六十余年,期间没有吵过一次架,担心老妻先去了,自己也扛不住,所以去了好几次的平安寺,求和尚保佑,求来一炉香,那香可不得了,多少达官贵人都求不到的,只有有缘人才能求到,也多亏了王书吏陪他一起去,其实是王书吏得了那香,转送给他的。

顾媻简直抓到了什么苗头一样,紧接着便紧张问道:“王书吏送你这香可要求了什么回报?”

“那倒没有。”鲁老头想了想,说,“他是个好人。”

“他可不是好人,这是局鲁管事,你大难临头了!”少年突然拍案而起,一本正经说道,“你可知那香一看就价值不菲,什么人参什么有缘人,都是假的,那百年人参市场价可达五百两,那香若是达到两百两,这就是七百两,正正好对上咱们库银所丢的数目啊鲁管事。你想想,为什么这么巧?!”

柳主簿在旁边想了想说:“所以有人专门把偷出来的钱都通过王书吏花到了鲁管事的身上?”

“不是有人指示,王书吏为何这样做?”顾媻想了想,觉得不妙,这王书吏之后可以矢口否认自己送过东西,而是帮忙买……不对,王书吏下午对他承认过是他送的,所以反口不现实。

假如他是反派,怎么才能把鲁老头的犯罪证据坐实呢?

少年眸中忽地大亮,站起来便要冲出去,柳主簿在后面问:“怎么了?!”

顾媻来不及多说,掏出他的刺史令便对着院中巡逻的士兵说:“给我一匹马!再昭一百号兄弟同我出去保护证人!要活口!”

巡逻侍卫霎时间跪了一片,雄浑之声回应响彻天际。

顾媻出门之时,侍卫已然集结完毕,只是他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去往哪里,便问侍卫统领知不知道王书吏家住何处。

统领摇头。

顾媻立马让人去找柳主簿,人还没派出去,街口另一头便行来一队列的威武将士,打头的是一袭白衣骑装,英姿飒爽的少年郎,其人身上别剑,身后俱是盔甲猛将,犹如鬼王夜行,凡人退避。

“孟玉?!”顾媻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