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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尘有时候真是听不大懂他的小亲戚在说什么,脑袋里又在想什么,但说什么都行,想什么都好,只要永远永远的和他这样共进共退,并肩作战,那未来不管发生什么,谢尘都觉着没什么好怕的,甚至充满斗志。

此时的谢二爷年少,且心中毫无情爱之心,并不明白当一个少年为另一个人充满积极向上的斗志,是什么意思。

他只感觉累也累得痛快,刚刚出的汗蒸发过后,他浑身臭臭的,也开心快活。

他看天是粉蓝色的,看地都觉着春日将近,看那丑猫也觉着可爱,看长不大的小马都觉着有趣。

“顾时惜,你看,快到了,一会儿我定然向祖父进言,封你也做个大将军当当,你今日之功劳,绝在我之上!”谢二爷从不贪功。

顾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忽然才发现领导在给自己牵马,于是下了马,跟草包领导一块儿走回去,说:“不必,今日你必须拿头功,不然我不理你了。”

“你总拿这吓唬我,你觉着我会怕?”谢尘笑道。

少年轻声‘哼’了一声,微笑看着草包。

谢二爷面上满是灰尘,遮掩住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绯红一片,他说:“好好,我算是怕了你了,私底下,我赏你些东西,你想要什么?”

作为一个战队的战友,还是一个智商忽高忽低的草包,含蓄的表达是没有意义的,所以少年毫不掩饰地略带几分撒娇意味地说:“等你什么时候能做主了,也举荐我吧,以后咱们同朝为官,我文你武,侯府岂不可保百年不衰?”

“这是当然的,我是说现在,现在你想要什么?”

顾媻一愣,摇了摇头:“你给我的够多了,我岂能还不识好歹?”这话是真话,草包领导真是大方的领导,什么都是说到做到,什么都是说给就给,比如送他爹上学,比如余大人的厨子……

“哪里够?还不够,你等着吧,我自己想。”

“哈,好吧,那时惜先多谢了。”

少年两人并肩前行,不时的说说笑笑,毫无主从之分,气氛绝好。

只是从进军中开始,顾媻就察觉到一点不对劲,他发现军中肃穆,人行匆匆,张合老早就在营帐外面等他们,先是看了一下他们两人和一马一小猫的组合,呆了一会儿,随后拉着顾媻便说:“时惜啊时惜,一会儿进去,径直跪下请罪便是,老侯爷在里头,有人告你和二爷擅自离营,违反军纪,纵使灭火有功,但军中违反军纪是重罪,莫要顶嘴,我会为你辩驳一二。”

顾媻:“谁告的?”举报狗?还没当官呢,阴谋诡计就耍到他跟前了?呵呵。

“欧阳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