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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屁居然也在啊!那感情好!顾时惜,一会儿你跟我坐,我把严大屁好好介绍给你认识认识。”谢二爷哈哈笑了笑,扳回面子的机会来了!

余少爷好奇似的顺着谢二的话看过来,一眼就认出顾媻是当初在谢家门口被谢尘带回家的亲戚,顿时也笑,隐隐捧着谢尘说:“原来今天二爷带了秘密武器来,严林那小子今天必输,大约又要喝个酩酊大醉回家摔东西去。”

顾媻正听得津津有味,孟玉缓缓走到他身边来,小声说:“是不是有些不自在?谢尘是这样,他并非故意把你当个摆件和人攀比什么的,他拿我都跟别人炫耀,不是有恶意的。”

顾媻笑道:“我晓得。”

孟三公子温柔说:“余胜就是余大人的独子,余大人也只一个夫人,和夫人青梅竹马,熬了许多年,才有这么一个儿子,余伯父总怕他养不大,总狗儿狗儿的叫,咱们也就跟着喊他余狗儿。”

“是吗?”顾媻笑容都真了几分,摇了摇头,说,“还真是个宝贝儿子。”

“当然,不像我,家中上面两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妹子,是上下都要敬着哄着,举步维艰啊。”这话纯属玩笑了。

顾媻一听就知道是夸张,假若当真举步维艰,就不会需要孟玉去给孟大人送早点了,且他看孟大人对孟玉的态度,父子两个关系明显很近,孟玉在孟大人的面前提自己母亲也格外自然,说不定孟玉上头两个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孩子。

要么孟玉是正经二婚老婆生的小孩,要么孟玉前头的两个哥哥是庶子,大概率顾媻猜测是前一种,只有孟玉的兄长们没人撑腰,孟玉才有这样的派头,俨然孟家唯一儿子的样子。

正说着,花厅那边也有一群少年郎说说笑笑,声音时而放大,时而变小,众人不时还看向顾媻他们这边,明显是有些敌意的。

顾媻一眼就认出当中领着漂亮亲戚的严林,这人今天在那群人当中居然没有站在中心位置,中心位置给了一个陌生少年,那人一身红黑骑装打扮,袖口和领口簇着一些雪白的兔毛,五官格外的标致,浓眉大眼,却眼神轻蔑倦懒,双手揣在暖手袋里,看什么都好像在看一团垃圾。

——比谢尘都嚣张的样子。

“那个居然还要用暖手袋的是谁?”

果然,顾媻听见谢尘问道。

今日东道之子余胜小声说:“戴瑁那小子带来的,不太清楚。”

孟玉:“像是有些来头,戴瑁便是杨州通判之子,比我父亲低一级,但有检查检举之职,他写的奏章能直达天听,和我爹不大对付,今日本来没有邀请戴伯父来,他有些过于……刚正,估计今天筹款的事情,是真难办。”

一旁的余胜一听这话,是真眸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