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不知不觉就想起了当初在山洞时的那几日。

如果不是他一直哭着喊/疼,估计薛时野能就那么一直做/下/去。

中间有数次安连奚都要撑不下去了,但是薛时野都会及时停下,喂他吃食,给他补充体力。

安连奚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命真够大的,那样都还能活着走出山洞,虽然后续他还是吃了不少苦头,又大病了一场。

薛时野平复了好一阵,才从里面出来。

安连奚正坐在榻边乖乖等着他,头发用帕子擦过了,但是没有完全干透,眼睛向下扫着,并未看他,脖/颈一片粉色。

薛时野目光扫过,走过去把那些发丝握在手中烘干。

“可要传膳?”

这一次,安连奚没有拒绝,肯定是刚才消耗过大,他感觉到了饥饿,“要。”

摆上桌的都是些清淡的膳食,比起之前酒楼里的菜式看起来也要精致许多。

安连奚终于多吃了一点。

“今日就乖乖在府中养病。”薛时野把汤药端到手边,还有点烫,稍后用完饭再喂人喝下。

安连奚听出了他的潜在意思,“那王爷你要去哪?”

薛时野:“今日是秋闱的第一场考试,我要进宫去见陛下。”

之前薛时野没有争夺的心,对朝中诸事概不过问,如今却是不同了。

安连奚点头:“那我在家等你回来。”

薛时野挑起唇角,目光在他重又有了些血色的粉润嘴唇上轻扫而过。

注意到他的目光,安连奚耳朵微热,低头继续喝汤。

待用完膳,薛时野才把药递到他手边。

安连奚正待端起,只听薛时野问:“小乖想知道这几日我是怎么喂你喝药的吗?”

自从那天回来之后,安连奚就一直昏沉着,意识混乱,哪里知道这些。

及至此时他还在想,原来薛时野一直有给他喂药。

“怎么喂、”他话到一半,就瞥见薛时野扬起的嘴角,忽然不想再问,敏锐改口道:“不想知道。

他都病成那样了,薛时野还能怎么喂他啊。

安连奚也明其中的关窍,脸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怎么这样啊……

薛时野为什么能这么泰然自若地问他这种事情。

是了,这个人就是能这么坦然。

甚至有可能是在故意逗他。

思及此,安连奚瞥他,再次开口反问回去,“想知道又怎么样?”

薛时野微微一笑,被他的小表情逗得心里直发软,把安连奚端在手里的药碗拿了回来。

安连奚怔了几秒,去看薛时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