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因为那点毫无意义的胜负欲,就把人给弄丢了。

沈玦掩面,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哭出来,“暗卫那边也没有消息。”

都怪他。

薛时野眼眸微阖,将眼底的暴虐之色压下,理智却犹如正受到疯狂拉扯,似濒临崩溃的边缘,脑海里无数画面闪过。

沈玦反应也很快。

他知道现在表哥应该还没到那份上,但要是再找不到表嫂,那可就真完了。

“表哥,我现在就带你过去,谢景也不见了,应该会没事的。”他说完就急匆匆往外去,准备带路。

薛时野大步跟上,衣诀翻飞间,将身后一干人等抛下。

沈玦之前是因为放心谢景和暗卫,才安心跟着那掌柜走的,而薛时野亦十分清楚暗卫的能力,倘若他们都护不住,沈玦在不在作用也不大。

果然,刚出驿站,暗卫就送来了消息。

原是安连奚不甚中了迷香,对方以王妃作为要挟,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依旧隐在暗中。明面上是谢景对着那些人紧追不舍。

沈玦没想到会是这个发展。

他就说,有暗卫在,谢景也跟随在侧,怎么会出现意外。

张总管立马接口,“这就派人下去查封那家铺子。”

这种时候,他们都要表现得机灵点了。

薛时野和沈玦则前往暗卫说的地点过去。

沈玦平日里最是话多的一个人,全程都没敢开口说一句话,因为担心自己一开口就会被表哥灭口。他只能在心里祈祷那些人千万是冲着薛时野来的,至少在看到后者时,动手的人不会轻易对安连奚动手。

安连奚此刻仍是昏迷状态,他是全然没有防备的,他原本在那个玉器铺子里四处巡视,但都没有看起来可以用来送人的。

这是他第一次送给薛时野的东西,安连奚想重视一点,起码要表明他的态度。

沈玦刚被掌柜叫走,他就看到西面墙壁上一块通体银白的玉石,好像并未被打磨过,一整块放在那里。

安连奚几乎是一眼便看中了那块玉石,接着就朝角落走过去,而后他就闻到了一阵香气。

那香气丝丝缕缕往他鼻子里钻,安连奚的脑子当即就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意识也变得模糊。

刹那间,一道黑影笼罩了他,好像是从墙面中撕开的一道口子,顷刻侵袭向他。

安连奚最后只听到谢景喊了他一声,便彻底昏了过去。

再次听到声音时,安连奚脑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敲打过一样,一股钝痛感盘旋着,耳边是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他正在一辆马车上,身上的幂篱不知落到了哪里。

‘绑架’两个字瞬间进入安连奚的脑海。

车子行进得并不算平稳安连奚身上被一根绳子绑缚住,不时就被撞击得东倒西歪,他努力往车壁上靠坐起来。

又是一下,额头磕到了车壁。

安连奚发出‘嘶’的一声。

好痛。

他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