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怎么了?”

“哎哟,王妃这是起疹子了啊。”高公公离得近,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这对新人,见状往安连奚脸上细细扫了一眼,当即惊呼一声。

张总管也上前一步,飞快反应过来,“王妃该不会是对猫毛过敏吧?”

安连奚也有些懵。

过敏?

下一瞬,身体腾空的感觉袭来,安连奚下意识伸出手勾住了对方脖颈,看着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庞一阵恍惚,还以为回到了那一天。

微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传太医。”

安连奚一路上都被薛时野抱着走。

虽然是第二次被这么抱了,但上一回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一次身后却跟着不少宫人。

抱住他的那双手修长而有力,步伐沉稳,安连奚再次听到了那熟悉的心跳声。想到还被那么多人看着,禁不住仰了下头,恰好蹭在薛时野肩窝。

薛时野:“怎么?”

安连奚没有抬头,闷着声音小声含糊道:“痒。”

他才不说自己这是被人看着,不太好意思。

薛时野眼睑微敛。

接着,安连奚两只手被一只大掌握住,老老实实摆在一边,而他整个人都坐在了薛时野臂弯里,被他单手侧抱着。

转换姿势的空挡,安连奚清楚看到了两边跟着的张总管脸上的愕然和高公公一脸喜色。

安连奚头一埋,开始窝在薛时野怀里装死。

这也太丢人了吧。

又走出一段他才想起来,在薛时野耳边弱弱道:“我可以自己走。”

清甜软糯的声线丝丝钻入耳中,说话时有呼吸声拂过,过分的亲近出奇的没叫薛时野反感,而是响起了这道声音带着哭腔时的样子……

“不是还病着?”

听到他开口,安连奚连忙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身体虽还有些乏力,但已经比以前好太多,换作之前,少不得要在病床上躺几个月。

只是辛苦了温木,又是帮他打水又是熬药的,非得亲力亲为,所以今天他就给对方放了个假,没让他跟来。

薛时野‘嗯’了一声。

安连奚等了半晌,也没见薛时野有要放他下地的打算,最后只能默默趴回了对方肩头。

高公公堆了满脸笑,一个劲地冲张总管使眼色。

回头他定要给陛下好好说一遍。

张总管低着眼,只当什么也没看见。

一行人很快到了临水阁,薛时野终于把安连奚放了下来,安置在一张靠窗的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