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摸了摸脸,恍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荒谬的轻吻,这么轻巧地一碰,总不至于会留印吧?那小姑娘抹嘴的化妆品,这么厉害吗?

瞎想间,手也顿了顿,擦脸的力度大了些。

我故作镇定,问他:“怎么了,我脸上脏吗?”

“……不是,”温知许移开视线,耳尖却泛了红,“只是不记得昨夜发生什么了,有些可惜。”

我:“……”

没什么可惜的,我昨天没洗脸,你亲了不嫌脏吗?

想到这里,我又想笑,只是忍住了。

要是笑出来,他肯定会蹬鼻子上脸,给点颜色就在我鼻子上开染坊。

在原地整顿一番后,又驾马赶路。

这几日,真的在路上耽搁太多了。

好在路上没再出什么岔子,跑累三匹马后,总算是能看到不远处的驻扎军队了。

军旗迎着风飘扬,我驾马停下,远远地望了一眼,又回过头去看温知许,等了他几稍。

比起刚开始赶路的几日,他已然光鲜不再,衣裳也灰扑扑的,只是脸依旧白净。

初入军队,有些规矩他不懂,我得看着他一点才行。

凭着令牌顺利地回了行军队伍,士兵领着我们进了驻扎的军帐里,只是在听副将讲这几日情况前,我又收回了步子,眼尖地瞧见了不远处在巡逻里摸鱼的小妹。

我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她从队伍里揪了出来。

“哎呀谁啊!”她不满地去扒我的手,扭头一见是我,脸上的不满顿时化作云烟散得无影无踪,变作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