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却求之不得。
他这是发现什么了吗?
我自诩伪装得很好,难道还是被他识了破绽?
“阿灏……是不是嫣儿惹你生气了?”
按照祖制,帝后大婚,皇帝自是要宿在皇后房中的。
萧灏在大宫女的伺候下穿了衣衫,面容肃清,看不出喜怒。
“你,好好休息。”
我咬咬唇,装作不甘:“好,臣妾恭送皇上!”
6
萧灏很快离去。
殿内只剩下我和陆今安。
曲嫣儿每次见到陆今安都会说一句“腌臜的阉人”还将各种各样的污秽物丢到他身上。
我酝酿了几次,还是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我将杯子和灯盏摔在地上,伪装成打骂陆今安的模样。
门外的宫女听了,都识趣地躲远了。
我不敢看他,只能压低声音道:“下去吧!”
我可以辱自己,但不能辱师父。
不论什么时候,陆今安都是我心中的朗朗清风,一朝明月。
他是大朝国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左相,亦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师父。
我已害他失了前途,丢了完整之身,又怎能害他性命呢?
师父,离开吧!
复仇之路充满荆棘,只留我一人就够。
陆今安静静地看着我,声音悠远绵长:“琯琯,你终于回来了!”
他的声音穿过深宫阴冷的风,跨过岁月的长河,拂去蒙尘的记忆,落在了十年前。
九岁的骄纵小公主和十六岁的探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