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笑开来。
得知兄妹两个午间不回家用饭,沈笑山转去后花园的静园。
这小院儿的仆人,只在他来之前、走之后服侍,院落完全贴合名字中的静,他进入之后,除了晴朗天阴暗天的风声、雨雪天的雨雪声,没有任何声息。
他缓步而入,启动密室机关。
偌大的书架向两侧徐徐打开,他走进去,伴着书架合拢的声音,他站在室内正中的位置,脚下停顿的位置,正是八卦图的圆心。
这居室,四面都张贴着一幅幅山中或海上的图。
他观望着山中的图,很久,继而来来回回踱步,踩出来的路线,迂回婉转,极其复杂。
不知不觉,大半日的光景就这样消磨掉。
他回到外院书院,坐到书案前,取出管事新送来的一个纸袋中的纸张,凝神阅读。
他在看的,是林家——林醉身世相关的那一个门第相关种种。
只是看着,就已动怒了——
林醉,那是恩娆的妹妹。
恩娆的妹妹,出自那样一个不堪的家族:
林醉生父林远道,继母是锦衣卫一名旗手的女儿。
林醉三四岁的时候,生母自尽,又被新进门的继母无情地打发出去。
林醉八岁那年,林家有人得到锦衣卫旗手的照拂,进了锦衣卫。
这些年,林大老爷完全是淫/乐姿态,他及子嗣先后纳妾数名,且不把那些小妾当人,动辄打骂,致残者、自尽者不在少数——相较而言,这些事更让沈笑山关注。
律法之中,没有哪一条是针对这种行径的,没有惩戒打骂妇孺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