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提醒,代安也回过味儿来,“这儿难道不是他的宅子么?”在自己的地盘,跟友人、亲信说,你们凑合一晚——哪儿跟哪儿啊这是?
杭七哈哈大笑,“这厮,要遭殃了。”
向来不苟言笑的景竹都轻轻地笑了,“好事。”
代安喃喃叹息:“陆小姐快把他收了吧。”
沈笑山带陆语走进地牢。
无忧拎着药箱,落后二人一段。
两侧石壁上燃着灯火,清晰地映照着脚下长长的石阶。
这地牢并不给人阴森的感觉,陆语问道:“没死过人吧?”
“没。”沈笑山负手走在她身侧,“我不喜欢让人死。”
不说不喜欢杀人,只说不喜欢让人死。陆语心念一转,会意,“我也希望那样整治人。”
沈笑山回以柔和的笑容,“我很愿意帮你。”
饶是在心绪极度不平静的情境下,陆语仍是不由自主地笑了,“瞧你刚刚那样子,仿佛这才是你最擅长的事。”
“算是吧,应该比经商更拿手。”
“嗯?”陆语意外。
沈笑山放缓脚步,语声平和:“家母出自世代习武的门第,家父行医,但最精通的却是歪门邪道。他们在世的时候,一个教我习文练武,一个教了我一些医术。
“我十岁那年,家母病故。家父生涯最后几年,去做了军医。”
这些陆语从没听说过,很愿意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