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崇是个色厉内荏的软骨头,几板子下去便什么都招了,再加上证据确凿,大理寺卿当即便定了他的罪。
从审问到监斩不过一日的时间,便是太后也无能为力。
太后知道区区一个大理寺卿断不敢跟她叫板,大理寺卿之所以如此强硬,无非是得到了沈离的授意。
她既伤心又气愤,当即便乘马车向小泉山进发。夜色深深,郑太后不顾宫人的阻拦,气势汹汹冲到了主屋。
屋内点着连枝灯,亮堂堂一片,郑太后闯到屋内的时候沈离正坐在罗汉榻上与自己对弈。
她的兄弟尸首分离,他竟还在这儿悠然自得的下棋,郑太后看着沈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三步做两步跨到罗汉榻旁,扬手就把棋盘打落在地。
黑白棋子跌落在地,四散迸裂开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离就那样镇定自若的坐在罗汉榻上,神色毫无变化。
郑太后怒目瞪着他,低声骂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分明答应了哀家放过你舅父,为何出尔反尔,生生夺掉他一条命。”
沈离抬眸看向太后,沉声道:“儿子以为母后十分了解儿子的秉性。”
一句话让郑太后醍醐灌顶,沈离伪装得久了,就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险些忘了他睚眦必报的性子。
王皇后进宫以前,先皇后吴氏曾育有一子,因着那孩子既嫡且长,一出生便被封为了煜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