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症可轻可重,若症状轻,两幅药下去便可痊愈。若症状重,沉疴月余也是有的。雪棠灵光一闪,提步便向豫章宫行去。
郑太后病得不算严重,不过潮热盗汗、阴虚内热而已,雪棠却一反常态,对郑太后格外热络。
直直跪到榻前表孝心:“母后教养了儿臣异常,儿臣却从未服侍过母后,现下母后病了,儿臣愿住在母后身边,亲侍汤药,以报母后的恩情。”
一番话说的感天动地,安乐却只当雪棠没安好心,伸手指着雪棠疾言厉色道:“你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休要在这儿假惺惺装好人。
母后原本没有大碍,若被你照料几日,指不定得变成什么模样?”
什么黄鼠狼什么鸡,饶是郑太后再疼爱安乐,也被她的话气得肝儿疼,哪有做女儿的说话没遮没拦,把母亲也骂进去的。
她横了安乐一眼,低声道:“哀家昨夜让你抄写的《清心经》可抄完了?若没抄完便接着回去抄写。”
安乐性子浮躁,为了让她平心静气,郑太后时常让她抄写经书,可惜安乐没有耐性,十次有九次都抄不完,听郑太后提起经书,她当即便不再言语,恨恨地瞪了雪棠一眼,气呼呼退出主屋。
待安乐离开以后,郑太后才把目光投向雪棠,只见她面色泛白,眼下虽打着粉底,却依旧能透出淡淡的青色,便连身子都清瘦了些许。
想到雪棠前几日从密室出来以后得情形,郑太后当即便什么都明白了。
这个安宁倒也不算太蠢,知道沈离是她最大的靠山,遂替他保全名声。只心里有了计较,便想远着沈离,所以便到她这儿寻求庇护。
郑太后巴不得雪棠冷待沈离,只要他们二人能桥归桥路归路,便是让雪棠在豫章宫住一辈子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