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棠伤心不能自抑,忽听房门被人撞开,抬起头,只见沈离匆匆踏到屋内。
他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却满脸焦急,漆眸寒冷如冰。
持杖的内侍被沈离的气势所迫,不由停下动作,匆匆跪地行礼。
下巴紧绷成一条直线,沈离抿着唇跨到雪棠身旁,一点一点将她口中的布帛抽出来,而后小心翼翼托住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缓步向内室走去。
“皇兄!”雪棠缩在沈离怀中,委屈巴巴唤了一声,因着疼痛,脸颊血色尽失。
沈离的眼眸愈发深沉,只说话的语气格外轻柔,他伸手将雪棠脸上的汗水拭掉,温声道:“你且先忍耐一下,御医马上就到。”
沈离轻轻把雪棠放到拔步床上,又扶着她翻了个身,让她趴伏到锦被上。
她的衣衫虽然皱巴巴的,好歹没有印出血迹,沈离眸中的寒冰这才消融了些许,他伸手将雪棠的长裙捋平,沉声问道:“那人打了你几杖?”
“两杖!”雪棠哑声答道。
沈离“嗯”了一声,而后便不再言语。
门外响起敲门声,是御医到了。沈离又和雪棠低声说了几句话,便向花厅折去。
花厅被御林军重重围着,便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遑论里面的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