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她的无所适从,沈离倒是十分坦然,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雪棠被他瞧得愈加窘迫,她不敢和沈离对视,慌里慌张垂下眸子,低声道:“皇兄,昨天是我孟浪了。我、我没想到那人是你。”
“你是我的兄长,我们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忘掉,还像以前那样相处好不好?”
沈离盛名满天下,雪棠知道他十分珍爱羽毛,又补充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昨天发生的事情透露出去,你依旧是列松如翠的颀王,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她倒是想的周全,连退路都安排得明明白白。沈离颦起眉头,除却兄妹之情,雪棠想和他毫无瓜葛呢!
可惜,他可是要和他的皇妹纠缠一生一世的。
沈离极善于伪装,这次却并没有掩藏眼中的失落,漆眸中满是落寞。
雪棠将沈离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愈加愧疚。她感觉自己像是玷污了神邸的卑劣之徒,事了只想拂衣去,却丝毫没有对神邸负责的责任感。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她和皇兄是一起长大的兄妹,总不好就此和皇兄共结连理,被人指点唾骂。
雪棠心里愧疚难当,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沈离,索性不再言语,提脚向门外走去。
刚走两步只觉得腿jian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夜间的情形当即又浮现在脑海中,都怪那劳什子的媚药,否则她又岂会不知餍足地屡次讨要?
雪棠爱面子,便是□□再不适也不想被沈离知晓,她咬咬牙,原想忍痛折回长乐宫,没成想还未动作便见沈离下了榻。
沈离从拔步床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瓶,大步走到雪棠跟前,将瓷瓶塞到她手中,温声道:“你若是不舒服便涂这个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