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严许牵着她的手,瞧她步子快,笑着道:“皎皎不急,你也不是不知,府里没那般多的规矩。”
沈莓在他身边嘀咕:“那也不行呀,今儿敬茶也是十分重要的呢,你都没有早些叫醒我。”
严许被小姑娘嗔了一眼,却似对这一眼十分受用,不住点头:“好好,怪我怪我。”
他其实很喜欢沈莓朝他使些小性子,那便是说她亲近他,信任他。
只有对全心相信着的人,她才会比平日要更加放肆一些。
沈莓被严许二话不说的认错逗笑,又轻车熟路拐过一条小道,突然间便觉得,好像离开严府的一年跟场梦似的,如今她又回来了,什么也没改变。
哦,还是变了的。
她不住琼枝院了,住进了严许的雅竹院。
以前她不敢轻易进的哥哥的院子,现在也成了她的院子啦。
沈莓想到这便忍不住要偷偷笑一下。
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如今却会让她觉得很开心。
不过想起三日后他们就要启程去往衡州,她便又敛了笑,虽然没有见过平南王,但他是陆世子的爹,还是希望能平安无事。
成亲的喜悦与闲适很快便在要出行的思绪中被一点紧张快速替代了。
好在严夫人和严先生似乎也知道他们即将离京,其实还有许多事要做,于是在沈莓敬了茶后便也没有特意留小两口在院里用饭,将时间都留给了他们了两个人。
沈莓和严许还有陶真儿一同回院子,对于两人要去衡州的事陶真儿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