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许听了温阁老的话,微微蹙了蹙眉。
他不太怀疑老师的话, 在之前发现信件问题时也不觉得会是圣上暗中做了什么,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平南王如果一直在封地好好的, 陆博恒又一直在京中,待平南王年纪大了,便可顺势将他们一家都接回京都,只要他们家没有反心,到时封地自然也就回来了。
当初圣上登基之所以给平南王分了封地,他未参与夺嫡之争是一回事。
另一方面,也是圣上初初登基,不管当初皇位之争有多惨烈,他都不可将兄弟赶尽杀绝,免得落个暴君的名声。
所以给平南王分封可以彰显其仁慈。
如今,只要平南王没有什么动作,圣上多半也不会主动做什么,不然不就是打了当初自己的脸?
严许的心里,这些早就过了一遍,也在今日去找陆博恒时细细与他分析过。
他最怕的便是自己不在京中,陆博恒听到什么消息便一时冲动,反而让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思及此,严许对温阁老坦诚道:“老师,不瞒您说,我成亲的日子提前了些,待元月初十我与阿莓拜过堂后,我们便要启程离京。”
他没说自己去哪儿,因为温阁老一猜便知。
“你要去衡州?”
严许点头,将昨日与陆博恒发现平南王来信的一点蹊跷说了。
末了,他沉声道:“老师,你知晓圣上的心思,衡州早晚是要收回的,但却不是这个时候,陆世子心性纯良,大大咧咧,并不是擅弄权术之人,我相信平南王也是。”
“如今乌郎大势已起,对东境虎视眈眈,大启绝不可在这时出什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