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莓轻轻点头,其实心里也猜到了些。
只是从前裴青伪装的好,她便没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人,甚至在今天她与他在灵泉寺说话时,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体贴周到的模样。
谁能想到呢,在那时他心里便想好了一切。
沈莓疲惫地闭上眼,脑子里是纷纷扬扬的思绪,渐渐便没了声音,睡着了。
严许轻轻搂着她,调整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在马车轻轻摇晃的车轮声里,脸上刚刚还温柔认真的神色渐渐沉了些。
裴青与沈莓在东宫那日或许可以说是偶遇,但后续的一切,却似是都有预谋。
严许想起那日他从几个小孩手里拿回了沈莓的荷包,与她搭上话,他眯起眼睛,或许就连那几个孩子撞到姑娘身上偷了她的荷包,都不是偶然。
待马车在沈府侧门停下,严许抱着小姑娘下来,敲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开门的是邱姨,刚刚前不久春华被送回来时她便心知出事了,但这事不可声张,所以只吩咐了两个心腹丫鬟在前后门守着,自己则在侧门。
邱姨想若是莓小姐被找到送回来,定不会走正门的。
这时见严许将人抱回来,小姐的披风不见了,袖子上还有些血迹,她心里一紧,什么都没说便匆匆关好门跟了上去。
邱姨:“公子,可要我去请大夫?”
“嗯,去请和善堂最擅处理外伤的那位王大夫,小姐受了点伤,无大碍。”
严许吩咐一句后,便抱着沈莓进了屋。
如今春华也晕着,他得亲自照顾小姑娘才放心。
沈莓只是有些累,所以睡着了,这会被放到床上又迷迷糊糊醒来,轻轻叫了一声:“哥哥……”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