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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惦念是假,毕竟他是因为救她才差点死掉,她在路上见到流浪的乞儿都能生出恻隐之心,更何况是多次救她性命之。

江黎抿抿唇,心下想的却是别的,淡声道:“我再思量看看。”

那些年给谢云舟写信的事还历历在目,她一腔爱意倾诉与他,但一封回信都未曾收到。

那种落寞的感觉很不好。

这信写与不写,她确实要好好思量思量。

最终这信也没写成,究其原因,那日下午,谢云舟拖着病体来到了别苑,正主都到了,便也没了写信的必要。

只是看他这脸色,可不像何玉卿说的那般很好,白的跟纸一样,这叫气色不错吗?

还有他腿怎么回事,抖成这样,为何还要跑出来。

江黎一直觉得自己够不听话了,可是同谢云舟相比,她好太多了,至少汤药按时服了,衣衫按时添加了。

便是那棋盘,她都只是远远看一眼,棋子摸都没摸过。

哪像他,衣衫单薄,脸色苍白,汤药不喝,还闹着要出府,江黎睥睨着谢云舟,像是在看顽劣的孩童,问道:“你身子不适为何出府?”

说到这,谢七可太有话要讲了,没等谢云舟说什么,他道:“二小姐还是劝劝主子吧,属下便没见过如主子这般不听话的人,汤药每日两服,主子只服一次。”

“衣衫也不添加。”

“还有出府这事,常太医千叮万嘱,不可见风,主子倒好,执意要出来,不给出来,饭都不吃了。”

“像个小孩子似的。”

谢七可能是憋太久了,亦或是怨念太深,告状的时候一眼都没看谢云舟,是以也没看到他不断轻眨的眼,还有渐渐变沉的脸色。

“……主子这般不听话,二小姐一定要罚他。”谢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