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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有些事不能演过头。”

他言下之意是,谢老夫人为人是极好的,从来不会苛责任何人,更不会苛责她,她没必要在他面前演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茶叶也罢,炭火也罢,谢府应有尽有,几时会短缺了她的。

她用这样的方法引起他注意,这戏,过头了。

江黎握着茶盏的手指一顿,眼睫下垂敛去眸底的异样,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在怪她。

怪她衣衫薄,怪她拿出的是陈年旧茶,怪她屋里没炭火,怪她间接破坏了谢老夫人谦和的好名声。

江黎以为自己能忍,岂料,还是会难过。

看来,无论在风雪里站了多久,再有风雪来时,依然会痛。

她手指陷进了掌心里,委屈一点一点涌上来,质问的话最终变成一句,“妾身明白了。”

她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情。

谢云舟不知她的“明白”和他的“明白”不是一个,眉梢淡挑,“明白就好。”

桂花糕吃完,他起身离开时,想起了什么,顿住,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江黎,“这个你是否认识?”

江黎接过帕巾垂眸看了看,问道:“这是?”

谢云舟道:“买的。”

这是江黎绣的帕巾,那日何玉卿来,她给了她一些,要她拿去卖。

江黎思绪千回百转,莫不是被谢云舟查出什么来了?

“夫君在哪买的?”

“何玉卿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