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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黎在房间里难过,另一处几个人在嗑着瓜子大笑。

“母亲你是不知道江黎脸色有多难看。”谢馨兰眉开眼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如此动怒呢,当真是做的好极了。”

“我看啊,整个谢府能拿捏住江黎的也就只有云舟了。”王素菊含笑说道,“云舟也算是替咱们出气了。”

接着她又道:“母亲您是不知,上次她同我表哥闹成那样,这几日我都不好回娘家了。”

谢老夫人最听不得王素菊提她那个表哥,这会让她想起江黎同他私会的事,先不说真假,单是想起来都膈应人。

谢老夫人当即沉下脸,“云舟真要罚她跪祠堂?”

王素菊道:“话是云舟亲口说的,云舟这人向来说一不二,我看假不了。”

谢老夫人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好,罚的好。”

旁边伺候的老嬷嬷问道:“老夫人您中意的那床云锦被还要不要让二夫人去做?”

“当然要她做。”谢老夫人定定道,“谢府可不养闲人,被子都做不好,留她干什么。”

“去,把东西给她送过去,告诉她,一日之内做好。”

“老奴怎么听说二夫人身子不适,这一日能做好吗?”老嬷嬷说道。

“做不好?”谢老夫人冷哼一声,“做不好让江家来领人,这样的媳妇,我谢家要不起。”

江家来领人?

怎么可能。

江黎年少丧母丧父是跟着哥嫂一起生活,她不如姐姐聪慧,一向不得嫂嫂喜欢,自那日出嫁起,嫂嫂便说过,以后无事莫要登门。

是以,江黎成亲三年来一次江家都未回。

谢家正是看到江黎无所依,才如此有恃无恐,谢老夫人赶人走的话时不时会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