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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南岑遥自打回来后便始终坐立难安,不时遣人到东华宫打探消息,一时闻得南壑殊回返,忙赶来相见。

南壑殊也便将蛇巫山内的情景同他说了一遍。南岑遥愣了半日方道:“那女子分明隐瞒,壑殊啊,你怎么不问问她,就这么走了呢?”

南壑殊道:“大哥,方才我已将她说的话都复述给你了,你可听出些事故来?”

南岑遥皱着眉想了半晌,“实在听不出来。”

南壑殊:“‘水火能容,天理难容。’她竟知道这一句。”

“呀——”南岑遥忽然抚掌道,“蛇巫山的巫族后裔都是万年前就被囚禁,与外界断绝一切联系。可这句话是百年间方流传起来的,她又如何知晓?”

南壑殊点头道:“如此看来,她一定与外界互通消息。”

南岑遥满脸诧异,“是谁这么大胆,敢同巫族沟通往来?”

南壑殊默了默,道:“我起先也疑惑,摸不清头脑。因恐被那女子瞧出我动了疑,又兼毒瘴浓厚,恐灵台不稳。我便不敢久羁。随后如实禀告了天帝。大哥,你猜猜看,天帝陛下听后说了些什么。”

南岑遥:“陛下说什么了?”

南壑殊:“务须确保蛇巫山万无一失。”

南岑遥:“只此一句,再无别语?”

南壑殊摇摇头。

南岑遥兀自讷讷,半晌方道:“当日蓐收、句芒、帝江、烛龙四位巫祖投身岩浆以自戕,其后蛇巫山始流焰不绝,穹顶终年浓雾不散,六界之中,十停有九停人都道是熔岩之中,巫祖元神未歇。雾瘴忽然高涨,难道陛下他老人家就不疑惑么?”

南壑殊:“自是疑惑的,因此才命我等察明。只不过,陛下听说后,就不疑惑了。他显然知道是谁在同巫族沟通往来。且并不愿声张。”

南岑遥:“啊?这是何故啊?”

南壑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