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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提醒了天帝,忙命南壑殊等平身,又令重设酒果,复乐如旧,竟将前事既往不提了。

一时宴罢,各人归去。南岑遥犹自惊魂未定,来至南壑殊下处商议。甫一进门,便见花影背对坐着,因听见身后声响,这才回过头来。

四目相触,南岑遥险些没有站稳。慢慢挪蹭来,在花影五步之外坐下。

南壑殊才要站起亲身替南岑遥斟茶。花影阻道:“主上安坐,属下来罢。”说着果走过来。南岑遥登时如坐针毡,头也不敢抬。

斟毕了茶,花影走开,一个眼风也不再飘过来。南岑遥心不在焉,他两个说了什么究竟也不曾入耳。就见花影起身作辞,南岑遥再顾不得许多,连忙追了出来。

花影只管快步前走,另有一个侍儿随在身后。南岑遥亦步亦趋地跟着,眼见前边便是重华宫的宫门,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太子那里作甚?”

花影起初不说话,后被缠不过,冷着脸道:“我去哪里又关你什么事!”

南岑遥急道:“那是个色胚,他又有权势,你若被他看上,他要用强,你怎拗得过!”

花影一脸不可思议,“你成日价脑袋里尽琢磨些什么……”

南岑遥将心一横,携起花影一只手,合握在掌心,说道:“今日梓林宫中,我替叶重阳讨情,实乃大错特错。可我所以如此,绝非对他有情,而是习惯使然。我在下界时害他不浅,因此常常愧悔不已,故而一见了他便想报偿当日之失。而在我心里,你却是唯一的那个,求你信我。”

花影抽出手来,只听“啪”的一声,南岑遥颊上已着了花影一掌,登时半边脸高高肿起。

“这一掌是为你顾首不顾尾,贸然行事。天帝面前,你露出那等行迹来,是将你满门身家性命也不顾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