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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壑殊脸早也红了,问着他道:“昨夜,我们行,房了,是么?”

木惜迟啐道:“呸!亏是个读书人!饶做了那事,还来问人家……”

南壑殊仍是不依不饶:“我们当真行过房?”

木惜迟嘴角向下一压,眼中泪珠儿转来转去,“明哥,你干什么欺负我?”

南壑殊心里一乱,混沌感又成倍地袭来。月华重新被浓云遮盖,四下又陷入一片黑暗。

身畔窸窸窣窣,隐约有低低的抽泣之声。南壑殊更慌了,笨拙地道:“别哭,我与你赔不是罢。”

半晌,枕畔人直往怀里钻来。南壑殊忙展臂抱住。

这一抱,手里的触感登时让他头皮发麻。

竟似一方光溜溜的暖玉!南壑殊呼吸一滞,正要开口说话,唇舌却被缠绵住。

浓夜中情,潮汹涌,由不得他有一丝清明。南壑殊拼尽全部意志推开怀里人,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在他身上。

“那日……那日我自蛇巫山归来,你我相约地府,我本欲同你表白心迹,可你却失约,是为何?”

木惜迟凄凄楚楚地望着他,道:“你还来问我。你如何来问我……我险遭你父亲折辱,你又在哪里?”

月光洒进屋里,映着南壑殊的面目。只见他紧咬着牙关,羽睫不断颤抖着。“为什么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