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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惜迟一拍脑门儿,忙道:“多谢花影哥,我给公子煎着药哩!”说着拉南壑殊进门,将他安顿在榻上坐好。自己兴头头又跑出去,不一会儿端进来一碗药来。

“公子,趁热将药进了。”

南壑殊面露难色,半晌道:“明日再进罢。此刻有些不适。”

木惜迟“哦”了一声,微微噘着嘴,站在那儿不动。

南壑殊不忍,道:“罢了,拿来给我罢。”

木惜迟迟疑道:“公子既然不适,明日我再替公子煎也不迟。这一碗我自己饮罢,总归是补品,倒可惜了了。”

南壑殊忙拦阻他道:“药也是混吃的?本无病,再添了病。”

木惜迟:“那……不如仿拟祭酒送神那般,咱们祭药送神呢?”

南壑殊笑问道:“你要祭天?”

木惜迟点点头,道:“是也,您这个病来的奇且凶,赶是犯了天上司掌疾病的神官,咱们就祭践天神,将他送远些儿,只怕这病就能好透了。再者,俗语说:‘公诸同好,分以杯羹’,有好东西不能分享太无趣啦。既然公子与我都不能享用,那就泼在地上。所谓天地一方嘛,我见古人都如此的,这也是祭天的俗礼。”

南壑殊无奈,笑道:“依你。只是这气味难闻。”说毕一手携了袖子,另一手端起那药碗,将药汁尽皆倾在地上。

木惜迟眼睛睁圆了盯着,只见药汁分明从碗口倾出。再看地面,那里启开一个小口,药汁便顺着小口进去了,地面却一滴也没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