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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岑遥点头道:“嗯,我懂。我一定促成这事。”

兄弟俩又计议了一会儿方罢。又说了些闲话。这里南岑遥叹道:“我何曾不劝,只因他是父,我是子。不好说让年老的反受了年小的教育。他如今的名声我也偶有风闻,也时常因此气闷,不单为那起爱言三语四的鼠辈,也为他老人家自己不存体面。他若肯谨肃些,谅人也作践不来。偏生又做出此等丑事来,幸而是被你撞见,幸而小木头不曾受害。我知道你恨,可好歹看我,多担待他些,权当保全我南氏体统……”

不等说完,已泣不成声。

南壑殊忙又解劝,方渐渐止住。

这里南岑遥别了南壑殊,回至自己处所。早看见尺素、干戚二人侍立在殿外。一见了他,不迭地皱眉使眼色。南岑遥便知他父亲在内。

走进去,果见他父亲端坐上首,神色极其不悦。

“岑儿,你来。”南之邈道。

南岑遥忙快步上前,屈一膝跪于身前。

南之邈自袖中取出一件物什,拿给他看,说道:“你可曾见过这个?”

南岑遥忙看时,发现是一张细长条水红色的绢帛。蓦地忆起在凡间,木惜迟给南壑殊系在眼睛上的那一块。只怕正是同一件。

心里这样想,脸上却不动声色,遂答道:“孩儿未曾见过。这是何物?”

南之邈沉声道:“为父日前遭到刺客偷袭,此物正是那刺客所持兵器。彼时一断为二,只怕另一半还在那刺客身上。”

南岑遥从南之邈掌上接过来,故意细看了看才交还,说道:“这不过是极为普通的绢帛,殊无特异之处,如何做得兵刃?”

南之邈道:“为父也这样想,此人竟能将如此柔软之物化为克敌利器,可见其灵力功法深不可测。我无念境中何时多了这一号人物。”

南岑遥忖了忖道:“难道是结界有损?孩儿这就命人到四处巡防。”

“不必了。”南之邈阻道,“为父已察探过,结界并无失漏。”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此人是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