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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壑殊怀抱着木惜迟,冷冷看了跪着的二人一眼,一语不发。

“罢了罢了,好容易死里逃生,怎么又说‘该死’。”随后而来的青年形容俊逸,语意绵柔带笑,正是南岑遥。

南岑遥颠颠手,示意起身。花影、苔痕恍若未见,跪得笔直。

“起来。”南壑殊道。

“是。”苔痕满面惭愧站起,转身对花影道:“你可看清那东西是什么?”

“等我看清它,已吐了一筐了。单是味儿就能把人熏晕。哎……主上,等等我俩。”

木惜迟汗涔涔地伏在南壑殊怀中,稍有了些意识,两手紧紧抓着南壑殊外衣前襟,嘴里喃喃道:“幻觉……是幻觉吗?”

“不是幻觉,是我。”

听到这一声回话,木惜迟仿佛得了莫大的心安,彻底放松,沉沉睡去。

害,是我明哥。

经历了无数个惊险万状的梦境之后,木惜迟缓缓转醒过来。眼前浮影重重,半天才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玉白人影。

“二公子……”

“你醒了?”来人面若冠玉,举止挥洒,却是南岑遥。

他走近,一手搭在木惜迟腕子上,静静待了半晌后,面色转缓道,“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