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个小小花圃里还栽种着蔷薇。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 栽种在那里的蔷薇应该就是在宿舍里他送给尤尼西尔的那些花。

果然，尤尼西尔带他走了进去，将刚刚拿在手里的蔷薇种在了地里。

他眼眸柔和地看着他，又垂眸看向那棵被蔷薇围在中间的无子果树。

“这也是你种在这里的吗。”

他抚摸着尚还稚嫩的果树，光秃秃的枝干上长着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无子果，没有成熟，也没有长大，小小的带着嫩红的颜色。

“是的，这是我的果树。”

尤尼西尔直起身，眼神有些遥远。

而李多司则是动作一顿，猛地看向他。

尤尼西尔却笑着说：“只是它怎么也长不大，我等了很长时间，以为它就这样枯死了，但昨天我去到无子果林的时候，发现它活了。”

当初在种满那片无子果林的时候，他也为自己种下了一棵树。

看着那满山遍野的无子果树，他仿佛能看到死后的沉寂。

——“等我死后就葬在这里吧。”

可是他的果树怎么也长不大，光秃秃的小树苗还没有小腿高，一天两天，一年两年都没有任何变化。

他以为他的果树死了，又或许是因为他还活着，所以他的果树怎么也长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