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都勾唇笑，那笑容里带了一丝如释重负之感，又带着极致的满足与欣喜。

隗霏只觉自己的心脏滚烫，计都的目光与笑意就像是灼灼日光，直直地照过来。

面前的人，是她天生的爱人，无论是过了多少年。

“这句话，我也还未对你说过呢。”隗霏凑近了些，轻吻计都的唇角，“计都，欢迎回来。”

那个时候，她当真以为计都只是新来的星君，哪里会对他说些什么欢迎回来。

还记得那个时候只感到十分惊奇与诧异，因为在隗霏的印象里，计都的形象还是“无氿”，她一直很好奇他是如何成为星君的。

现在也还是好奇。

于是隗霏就问了。

“计都，你是怎么回归星君之位的？”

隗霏是因为任务完成，早就该回九重天的，却因为自己主观留下来，等到将心还给姬扶夜之后，才选择了舍弃尘世身份归位。

可计都与她截然不同，他是因为神格破碎而成为凡人，换而言之——他没有了任何仙骨与神识，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凡人，一切都从零开始。

想到这些，隗霏的心又刺痛了一瞬。

天上一年，地上一年。

天历上万年，在人间是数不清的日子，她根本无法想象，计都究竟轮回转世了多少年，才最终达成所愿，回到这里，回到她的身边。

计都愣了一下，也感知到了她忽然低落的情绪。

他攥紧了隗霏的手，拉起她往外走去。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和我先去一个地方，好吗？”

方才隗霏的问题，令计都想起来一些事情。

一些源于许久许久之前，如今他自己也需要去确认答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