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越从未如此窘迫过,见容荒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自觉丢了面子又恨又臊地转过脸。

原本容荒还想再逗一逗,却见神越垂眸抿唇,侧过的脸上还有一丝水光,顿时慌了神地坐起来,“我错了。”

他一坐起来,神越就要向后倒,后背被手托住稳住了身形。

神越感觉到眼角被亲了亲,接着耳边响起容荒低沉地嗓音,声音里带了一丝小心翼翼叹道:“怎么还自己气上了,我都没生气……”

“你气?你有什么好气的?”不说还好,一说神越眼里薄怒都压不住了,平常冷淡的声线骤然拔高,眼尾气得通红,“我都……我都……我都那样了你还好意思气?!你怎么好意思气?!”

“……”这话说得容荒难免心虚,原本占据道德高地还能理直气壮做这做那,如今却是只能低头,“是我的错,你先别急听我说。”

神越却不想理他了,伸手使劲推。

一挣扎四肢上的锁链就发出丁零当啷的悦耳响声,法纹禁锢了神越的神力,他推容荒的力道宛若蜉蝣撼树,容荒动都不曾动一下。

神越恼了,“放开我,滚!你滚!”

一声轻叹响起,眼前骤地天旋地转,神越脑袋陷进了软枕,他有些懵了,身子也被翻了个面去侧躺,同时后背贴来一片火热。

待回神时,他整个人已经被搂着禁锢在了容荒怀里,两只挣扎的手腕也被同样扣住了不能再动。

“别气了。”容荒从背后将头埋入他的肩窝,闷闷的说:“听我慢慢同你解释。”

呼吸喷洒在肌肤上令神越有些发颤,他到底冷静下来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