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山轻声应道:“那就好。”
此刻他的识海早已是一片惊涛骇浪, 越靠近天梯顶端,神魂震颤就越剧烈。
他说:“我觉得很不对, 一刻钟后记得叫醒我。”本就浅淡的声线已经有些飘忽,似乎已经入了梦。
沈越山睡得很浅,又仿佛很深,他只记得是刚闭眼,朦朦胧胧似乎听到有幼兽地呜咽和一声悠长无奈地叹息。
等再次睁眼, 他已经从伏在容荒背上, 变成躺在了容荒怀里,他的耳朵就贴在容荒心口, 可以清晰听到那有力而强壮的心跳声。
容荒也从走动,变成了席地而坐。
朦胧的声音变得清晰,幼兽的呜咽声变得凝实了起来,指尖有一点毛绒触感,沈越山一惊低头。
一只浑身黑白条纹长毛,巴掌大小,似猫又像虎的妖兽哼哼唧唧的在他身旁来回打转。
似乎是顾忌着什么,小妖兽不敢粘得太近,满脸怨气浑身松长毛皮警惕地炸开像朵蒲公英,边打转边尾巴,只敢小心翼翼用耳朵尖上立起的毛,来勾他的手指。
聪明,但又不是那么聪明。
沈越山揪了一下毛茸茸的耳朵尖,轻笑:“这是哪里来的芝麻团子?”
小妖兽顺水推舟黏糊糊的把脑袋往沈越山掌心蹭,嗲里嗲气地叫唤。
“自己跑来的。”容荒帮沈越山扣好毛领扣子,道:“这小东西飞出来就要往你身上爬,别瞧它没巴掌大,实力倒是不小。”
听到容荒的声音,小妖兽瞬间龇牙,像紫水晶的双瞳竖起盯着容荒,昂首喉咙里发出震慑般的低吼。
看得出来。
它对容荒非常之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