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背着的人身穿一席雪白,宛若要与盐境融为一体,极厚实蓬松的围领几乎掩住了大半张面容,外披是一件泛着细碎光泽的雾紫大氅。

仅可见绸缎般的墨发被玉簪束起,似是疲累微垂的眼眸,和袖口下露出,搭在背人者两肩一双修长莹莹如玉般的手,十指饱满指甲如贝,指骨弯曲处透出一点红润,一看便是被精细照顾小心翼翼养着的。

背人者听到咳嗽,周身的凶性戾气仿佛被软化了一般,瞬间回首去探背上之人的情形。

景珩只觉得这咳声有些耳熟,仔细辨认了两眼。

“……无忘仙尊?”他试探唤道。

听到有人唤他,沈越山抬了抬眼,颔首:“远远便瞧见天梯此处聚了人气,原是灵双长老。”

景珩抬手拜礼:“这些时日听了些闲言碎语,只觉人死不可复生未放心上,仙尊福泽深厚,实乃大幸。”

前段时间仙门百家聚拢去往无忘仙尊所居之地的事,景珩多少也知道些内幕,那时他正处风南越家,越家家主认为无忘仙尊尚且活着这件事乃无稽之谈,便未与那群人混在一起。

后来那一群号称要找无忘仙尊救世之人零零散散的回来了,还死伤了几个气焰跋扈的年轻小辈,去过的人也对此行三缄其口,不肯又或者是不能透露半点内幕。

皆是一脸菜色的想尽办法拔除伤口处那缕足以腐蚀人心,蛮横的气息。

后来的事景珩便不太清楚了,那会儿他已经随风南越家一行人来到了盐境,对外界消息便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