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易,你应该扪心自问,问问你自己,问问修真界,绝情之人究竟是谁。”

沈越山心平气和道:“钟离寂推演出‘天命’,带我回庚辰仙宗就是为了让我救世人,我不曾反驳不曾反抗,规规矩矩的做了。”

“师尊飞升失败,魂飞魄散,临走前交代我好好教导你,所以无论你年少时闯祸多少次,我没有一次责怪过你,因为你本性不坏,未做恶事,这些麻烦我可以帮你收拾。”

“后来不管是你想要灵剑静蝉,宗主之位,或是长竹碑之首,你自己看看,到底哪样没有如你的意?”

“我死了,好不容易活过来,还没喘口气,你就要叫我和你回去?我就一定要和你走,一定要再次宽恕你?”

沈越山直直与秦怀易对视,玉墨般的双眸毫无波澜,语气淡然:“你听好了,我不愿。”

“没有人会事事顺遂,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无条件原谅另一个人,我早就赔了一条命,你还想要什么?”

见沈越山如此果决,秦怀易脸色更白了一分,心底那种无力的恐慌愈发鲜明,好像师兄离他越来越远了,越想抓紧,就越抓不住。

他急得想伸手去抓沈越山的手,可想了想又不敢碰,只能声音颤抖站在原地道:“师兄……不行啊师兄……你不可以不认我,我是师尊亲自带到你眼前的,师尊他……”

话未说完,便被沈越山冷冷打断:“不要再提师尊。”

他盯着秦怀易,道:“师尊交代我的事我不曾有愧,若有,你叫他亲自来找我,那个老头子虽然脾气好,但也见不得自己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还要被几次三番拿来利用,所以以后不要在拿师尊来压我。”

“不是的师兄,我没有拿师尊压你,也没有让师兄去为修真界做什么,我只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