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椅使用上好灵木打造,他一个人躺极为宽敞,可再加上一个容荒便显得有些拥挤,把一张躺椅空余的地方都占得满满当当,令椅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近段时间容荒栽累了草苗都会来挤着他躺一会儿,沈越山习惯了,却也无奈:“让你再多买一张椅子你不肯,让你再造一个也不肯,廊檐长座倒是空得很,你也不愿睡,非要和我抢做什么。”

“不。”

容荒拒绝后,又短促地笑了声意味不明道:“那条鱼倒是惦记你,还没过五天就眼巴巴送回来一个弟子,还给你递字简。”

沈越山听他语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问:“他递字简是他的事,我又不回应,最近修真界风波多,又有魔族四处作乱,席玉江暂且顾不上海长钰,他才敢大着胆子来烦我。”

顿了顿,他阖眸道:“被送回来的那名弟子也说了,海长钰好吃好喝供着他们,不曾做什么事,只是气急了会抓几只章鱼砍一砍,剩余那些被扣押的弟子们身上也都各自带着傀儡纸人,不会有事……”

说着他感觉到肩窝有灼热的呼吸靠近,不需要睁眼他都知道是容荒又贴过来了,他有些无奈,规矩都念了好几次,责备也责备过了,罚也罚过了,容荒死性不改有什么办法。

为父者需宽容,总不能再继续苛责容荒。

不可打。

然后他便察觉锁骨被轻轻咬了一口,容荒满意地舔咬一口,方才松嘴道:“不许惦记他们。”

他鼻尖蹭了蹭沈越山肩窝,又向上拱,去蹭沈越山的耳垂,暗沉地视线瞥到那如玉般透彻的耳垂,一口叼了上去,在牙尖磨了磨,哼笑:“前些天说陪我发疯,我可一直忍着呢……别刺激我。”

耳垂泛起细密的痒意,沈越山不自在地动了动,立刻就有手禁锢了他的腰身,他长睫颤了颤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