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听到容荒低低笑了一声,嗓音带着晨起的慵懒,他抬眼把沈越山停在半空的手拉过,贴到了脸上,眼神直勾勾盯着沈越山,轻声慢语:“昨夜之事,是打是骂,都随你。”

沈越山面色淡然,说了一字:“脱。”

容荒:“……嗯?”

沈越山拿出一瓶灵药,“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在何处。”

容荒长眸微眯。

几乎是毫不犹豫,鬼息裹身又很快散去,十分利落,脱得一干二净,展露出一具劲瘦有力的身躯。

“……”

不经意瞥到点把不该看的,沈越山闭目,迅速掀过被褥将容荒盖住,无奈道:“让你脱上衣,谁让你全脱……”

容荒盯着他看,声线沉哑:“可我是听你的话。”颇有些无辜的意味。

沈越山叹了一声,长睫轻抬,将被褥拉开了些,果然在容荒上身看到了不少的伤口。

和脸侧的那两三道痕迹一样,像是被无数片薄薄刀刃刮过一样,但他身上的伤瞧着更严重,满是血痕,属于那种叫人越看越心惊的程度。

沈越山敛眸,垂首指腹蘸着药,仔细替容荒涂抹在伤处,等了片刻见涂了药的伤口没有任何反应,顿了顿,轻声问道:“……疼吗?”

容荒不认为这点皮外伤能有什么大碍,但既然沈越山问了,他自然而然就摆出一副难忍受的神态,低声道:“疼。”

“别动。”

沈越山伸手,一根食指点在容荒眉心,抵住了要靠过来将下巴搭在他肩上的容荒不动,避免了容荒会因为任何举动露出些被褥下的东西。

他问:“这伤到底存在多久了,我瞧不像新伤,擦了这些灵药怎么不见有愈合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