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四面乌黑,他还在继续向下掉落,有些幽凉,并非清爽的凉意而是那种刺骨的凉意,更像是一处空旷岩洞。

腕骨的红绳无需灵力便可驱策,沈越山让红绳先行飞下去探路,红绳飞速往下方延伸,似乎被什么东西拉住绷成一条直线便不动了。

沈越山一顿。

还未来得及思考,便感觉到红绳那端猛然传来一阵拉力,毫不费力就将他扯过去,迎面刮来的风刺眼,他受不住这样幽冷的气息,只得闭上眼睛。

中间好似越过了一层结膜,轻飘飘的屏障稍稍带了一些阻力。

下一刻。

他便跌入一个怀抱,有人稳稳接住了他,一手扶在他腰侧,另一只结实有力的小臂绕过他的膝弯,轻松将他抱住。

他听到对方从喉间滚出一声蓄谋已久的低沉轻笑,道:“啊,接住了。”随后似乎是闻到血腥味,语气微变,“……伤到了?”

沈越山有些头晕搭不上话。

便是这么沉默一会儿的功夫,先前摩擦被伤到的那只手已经被容荒用鬼气卷住仔细检查,很快就清理干净包上了纱布。

或许是方才那阵冷风吹得太过,沈越山稍有不适捂唇咳了两声,低声道:“没事,擦伤而已。”

他慢慢睁眼,入目一点光芒,他微微一怔。

这里仿佛是岩洞一般的存在,有极高的顶,四面八方趴着不动半个巴掌大小,如星辰般散发光芒的石头,漆黑的洞穴全靠这些石头光芒照明。

他们现在所站着的是一条天然走道,旁边就是一条透明的溪河,里面游动着会发光的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