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是在撒气?

沈越山想到就问:“阵中你为何要啃我?”

容荒语调微微上扬,“啃?”

回忆起趁机偷偷欺负沈越山的那些时日,他手中摘选着兰草凋零的种苗,一边似笑非笑视线直直落在沈越山身上,嗓音压沉轻笑道:“对,夜里醒来闻着你太香了,我牙痒。”

……果然是属狼的。

沈越山淡淡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修长的十指不紧不慢叠起了傀儡纸人。

无念宗那群弟子用的傀儡纸人早就坏了不少,听说回宗路上遇到一些有惊无险的事,又因此损毁了很多纸人,该重新叠一批给他们更换。

“沈长老,您回来了?”

霍洵急匆匆绕进后院,皱起的眉头在看到安然无恙的沈越山后顿时松开,随后说道:“水云门掌门和那位少门主又来主峰说要找您了,这两个月他们来了七回,今天又来了。”

沈越山眼皮抬也不抬道:“不见。”

“回绝过好几次了。”霍洵道:“只是他们二人实在难缠,掌门正应付着让他们暂且在主峰住下了。”

刚说到屈行一,屈行一便从高空御剑落到沈越山面前。

沈越山看他端起摆在一旁小几上的凉茶,倒了一盏喝了下肚,感叹道:“不愧是叔侄俩,简直是一个倔脾气,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死活不走。”

他眼巴巴望着沈越山道:“真的不见吗,除了他俩还有三个长竹碑的仙师,他们求见你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欠了你很多灵石,不然把借条给我帮你收债?”

“别乱猜,他们没欠我灵石。”沈越山自顾叠着纸人,道:“我不会见他们。”